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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土的一家小事务所上班,工资还可以,加班出差是家常便饭。公寓独居,养有一只银渐层。
收到那个看起来就像恶作剧的短信,是星期二的中午。我刚刚结束一段长外勤,老板大恩大德地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我把车停回车库,是当年买了一辆SUV。
我皱着眉头,划开这个短信,真无聊。
九月中午,这个城市还是很热,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下,打算回去洗澡睡个饱觉。
短信又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短VCR。我点开,一阵恶心:视频是一段监控,是邻城的一个写字楼,几个白骨可见、血肉黏连的人在以一种及其诡异的姿势缓慢踱步。
我用了三分钟思考。
决定还是相信它。
我首先回家,清点了自己家的食材和物资。
我首先打了电话,让装修公司的工人过来装防盗网,同时更换家里所有的玻璃为防弹钢化玻璃,在原本的防盗门外面,加装了一个防火门。
因为加钱了,所以当天下午大概五点多就弄好了。
家里还有半桶油,一小袋米,什么储粮都没。猫粮倒是有不少,但我的饮水机也快空了,我无奈笑了一下,果然,如果没有提前告知,我就是最束手无策的人。
请来的清洁工阿姨用了一小时就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干净了。
晚上六点,医院打疫苗和洗澡,在它洗澡的间隙,我买了猫粮、猫罐头、猫零食、猫砂等等。这些量能够主子吃好久了,塞满了SUV,连座位都放满了,还运了两趟。
我把主子和猫粮送回家后,就准备去沃尔玛。
因为是晚上,沃尔玛没有什么货品了,所以我直接是扫空了现存所有的卫生巾、方便面、压缩饼干、纸巾、洗衣液、米和油、盐等等。
超市工作人员喜笑颜开热情送货上门,足足一车的物资。
但是不够。
我一个女孩子,无法像男生那样出门。此刻,在家里,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晚上九点,我在京东上面下单了好几十桶饮用水,不出意外,明早就会送到了。
水,很重要。
晚上九点半,我去药店把所有的消炎药、酒精、口罩等等必备的药买光了,有些处方药药店不愿意卖,塞了两百块后就没说什么了。
晚上十点,我站在我的客厅里,这些还不够。
第二天京东送水师傅十点多的电话才让我醒过来。
我迅速起床,让师傅把桶装水整整齐齐叠放在客房,几乎占满了,师傅一脸的诧异被我选择性忽略。
我出门,又去了超市。买了很多腌制品和一堆吃的,米油盐酱醋方便面自热火锅,满满当当,我不出门一年都没有问题。
对了,电和水。
我去买光了超市旁边电科城的充电宝,并让人家充满电了再给我。
买了大大厚厚的遮光窗帘和好几个家用灭火器;买了隔绝热能映像的墙布贴在家里所有的墙壁和好几个很深很大的桶,装满了自来水;买了好几套全副武装的防毒面具和衣服。
联系了一个朋友,让帮忙去黑店买了几把违禁的刀,攀岩绳索和护具。
思索了一下,还买了一个目前最先进最好的滤水器加装在卫生间。
我在楼下的牛肉粉店吃着粉,刷着站看如何系出绳索的死结和活结。
世界或许即将到尽头,但我也不想躲在家里变成一个世界残存的废物。
因为我住的公寓一梯一户,直达自家车位,没有门禁卡谁也上不来我家的楼层。我想了想,又去买了一些药品和食物、水还有护具放在车上,并把车开去重新充气保养,加满了油,又私下偷偷给了两百块工作人员,给我装灌了几大瓶汽油后还附送了一个便携加油泵。
晚上十点,回到家。寂静的地下车库,明晃晃的灯光,好像世界没什么不同。
手机叮铃响了一下,是闺蜜皮卡的短信,听说你休假,我明天也休假,去找你玩喔。
皮卡就住在邻市,那个VCR录下的地方。
不禁责怪自己光顾着囤货,忘记了闺蜜。
毕竟我还不清楚这个丧尸病毒到底是什么传染源?是咬、是唾沫、是血液还是它多看两眼别人就中招。
看来消息封锁得很好,这个城市还是那么一片宁静。
我回了句:好啊,记得带吃的过来,家里穷。
这个应急灯灯怎么会亮?没有停电。
犯罪小说看多的我,自知没有主角光环,没有冒死犯蠢走出电梯开门回家。
我走到大堂前台,敲了敲桌子,低头玩手机的大堂小哥哥抬起头,笑脸盈盈:怎么啦?有快递吗?
我那层的安全楼梯的应急灯怎么亮了?
噢,检修呀,并联电路的呀。
…………
啊呀,我也不懂怎么解释?反正是检修呀,没问题的呀。
白天不检修,大晚上工人不下班吗?
啊呀小姐姐,这个我也不懂呀。每一层楼的应急灯都亮呀,不会停电的。您放心,我们都有独立的供电系统呢。
还是不放心,毕竟独居加上犯罪片看多再加上其实我非常怕死,所以我还是要求前台带上保安上去查看。
放心啦,有什么马上报警。前台小哥哥说道。
物业费每个月那么贵突然觉得还挺值。
折腾了一遭回到家,十一点,疲倦又无助。我给主子铲了屎,洗了澡敷着面膜,突然想到:,面膜快没了,再怎么与世隔绝也要做个精致女孩啊。
早上八点多,自然醒来。好像没有做梦,又好像梦到了什么,昏昏沉沉仿佛去了一个异次元空间走了一遭的感觉。我打开了家里的窗户通风,住在钢筋楼宇间,唯一的景观是小区里面那个还算看得下去的人工湖。
一群老太太老大爷在玩着小区的公共健身措施,有个飞奔着赶地铁的上班族差点撞到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
那么安静又稀疏平常,怎么会变天呢?
我开始怀疑那只是某个恶作剧。
皮卡打来电话,说到小区门口了。我收拾一下,关好窗户,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突然亮起的应急灯让我隐隐约约觉得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接上皮卡,皮卡果然带了一堆吃的。
我搭着她去了附近农贸市场,买了好几盆大绿植。
这得益于我昨晚给主子铲屎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的。如果真的丧尸来了,停电停水,那我的排泄物怎么办?总不能……植物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皮卡一脸狐疑:你自己都捯饬不清楚你还捯饬植物。
你懂个啥?帮忙搬。
然后又去买了好多好多的便携燃气炉,固体酒精。甚至,还偷偷找老板搞了一大袋打火石。
瞄到旁边有家野外生存用品店,直接拉着皮卡进去扫了一轮比如探照灯、氧气瓶、蜡烛等等。
皮卡一边帮我提东西,一边跟老板解释,说公司准备团建野外生存训练云云。
皮卡在车上问我:你疯了?买这么多这些东西。
回头再跟你细说!你再想想有什么是窝在家里必备的,我们再去买点。
有啊!王一博海报!
……苏打绿专辑?
皮卡是发小,学心理的,医院精神科上班。
我俩把东西扛上楼后,皮卡打开一瓶快乐水,到底咋回事?
丢,这视频是我隔壁那写字楼?皮卡一脸震惊,视频合成的吧,要不就是拍戏。
不是合成。我跟着教程摸索着把视频做了技术分析,这是你们市最繁华的写字楼,里面那么多公司,怎么会拿来拍戏啊?
皮卡甩了一句假的然后她去洗澡了。
我沉默了一下,回拨了这个电话。
之前也有回拨过,但是不是忙音就是关机。
电话接通了,没有声音,我胆战心惊地问:你是谁?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安静得仿佛对面是宇宙深处,真的很安静,寂静,死寂。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吓了一激灵。
是我。皮卡搓着湿漉漉的头发,放公放,让我听听。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这种安静不曾体验过,是那种但凡有碳基生物存在就不会有的绝对安静,就算是图书馆、闭锁门窗,也不会如此安静。
一点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灌进铁水后,封死的柱体。这是后来,皮卡跟我形容的安静。
断断续续又诡异的刺耳声音让我开始偏头痛。
妈的,挂掉。皮卡一把夺过手机。
一夜过去了,没有做梦,但好像做梦了。
记不清了。
我脑子里好像留下闪过了很多色彩斑斓的色块的痕迹,它们也可能是马赛克,或者是小时候电视机没有信号时出现的雪花。
八个多小时漫漫长夜,这记忆力的色块到底是什么?
拿出祖传的风油精搓了搓太阳穴。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皮卡突然扭过头看着我。
此刻医院排队做驱虫,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吧。
可这个味道从我们今天出门我就一直闻到了。皮卡把口罩往鼻翼上又掐紧了一点,我看到她的眼镜瞬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若有若无的味道,好像过期的奥氮平……
什么奥什么平?
一种精神类药物。皮卡拿出手机搜给我看。
你看,这些人肯定身体不好。皮卡悄悄跟我说,我安抚着刚打了驱虫针的主子,一边顺着皮卡眼神方向看过去。
医院的不远处站在几个男人在等车,他们肤色很蜡黄,黄得让人觉得他们黄疸可能超标到测不出来。
做为医生我跟你说,这种妥妥的肝不好。皮卡啧着嘴,你平时要多注意身体啊。
你刚说那个到底什么味?
算了。皮卡摇了摇头,医院呆太久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好。我搓了搓主子的肚子,它舒服得打起了呼呼,肉肉的爪子蜷着,让人觉得安心又平和。
做了驱虫,我们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大白菜、玉米、马铃薯这些储存期相对较长的蔬菜。
就当在家窝着休息一阵子,宁可信其有。皮卡戳了戳我,瘪了一下嘴巴,反正我可以抱着王一博。
回到家是下午四点多,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暴天气,看这个灰蒙蒙的天空,可能真的要下雨了吧。
这灯会亮诶,你小区要停电了吗?
刚把车稳稳当当倒车入库的时候,皮卡指着安全楼梯口上那个绿盈盈的应急灯。
……又检修?
这……皮卡皱了皱眉头,赶紧拿好东西回家了,回去读几遍《毛选》平复一下自己。
反锁好一切门窗,关好了窗帘,把这几天囤的物资整理摆放好。
我和皮卡瘫卧在沙发上,电视剧开着微弱的声音,播放着很久以前东京奥运会的录播。
你说,丧尸应该就跟那个脚踩出界还能拿金牌的小日本仔一样恶心吧。皮卡敷着面膜,以至于我看不清戏谑的表情。
丧尸,Z,这个名词是来自海地的巫毒教文化。根据巫毒教信仰,巫师可以复活死者,复活之后同样被称为Z,是丧尸形象的灵感来源。死者虽然能走动能用工具,但没有自主意识,并且受举行复活仪式的人操纵,如同一个无魂傀儡,因此常被随意当成奴仆使唤。
我翻着百度百科,这样一段文字跃入眼前。
我们接受来自丧尸的形象和恐惧,源自于西方影视,但它们的设定总有一些固化。
比如看见正常人就咬,同类却不咬。打断了颈椎神经还能行走张嘴嘎嘣感染人类。
我又闻到那个味道了。皮卡洗着脸上面膜,突然喊起来,水里有那个味道。
啧……我打了一个冷战,起身去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洗脸的时候有水进了嘴巴,它有点苦。皮卡一边大口喝着纯净水漱口,一边念叨着,异戊巴比妥钠,无臭,味苦。
一种管制类精神药品,可用于破伤风、子痫、脑膜炎和中枢兴奋药中毒引起的惊厥治疗,还可用于癫痫持续状态的治疗。
皮卡接着说,精神类药物都很伤肝的。
正说着,我手机突然叮铃响了一下。
我和皮卡面面相觑,我一边瑟瑟缩缩但又一边快速抓起手机看,生怕这错过的一两秒足以构成活下去的机会。
划开短信。
你那几十家审计底稿做好了吗?是明天,记得。
皮卡翻个白眼,这短信的惊吓程度不亚于丧尸警告呢。
手机再也没有再响起任何短信提示音,偶尔弹出的消息要么是UP主更新了视频的推荐,要么是淘宝的上新。
把窗帘偷偷拉开一个缝隙,小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片恬静。
你还能闻到自来水有奇怪的味道吗?我刚想漱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我是真的闻不到啊。
皮卡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蹦起来跑去她的包里翻出了一盒PH试纸。
你真遗世独立,随身携带这种玩意。
我试一下。皮卡用跟牙签沾了一些自来水,点在试纸中间。
几秒后,这条小小的试纸变成了深绿色。
凌晨三点,我合上电脑,皮卡还在刷着什么视频。
手机没有任何提示音。
如果真的有丧尸,谁会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呢?我自言自语着。
谁知道,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你怕死第一名吧。
昏昏沉沉醒过来,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这种混乱又没有来源的记忆让人觉得烦躁又想呕。
皮卡想打市供水单位的电话反映投诉生活用水呈碱性的现象,但是一直打不通,诡异的致爱丽丝来电彩铃一直响,就是没有人接起电话。
天然气供应好像是正常的,但是就是我们都发现,这个火苗都是燃烧不够充分的黄红色。
他们刚刚走出单元门,好像是闻到什么很奇怪的味道。因为我能注意到他们都无一例外马上捂着口鼻扭头跑回楼里面,甚至还能看见有个人走了两步就突然弯腰呕吐了一地。
外面的空气是怎么了吗?
想到了些什么,我点开了屏蔽很久的小区业主